路小雨

诉说故事
关于橙包@金木秋子

【月山】想念,没见

世界线:两人高中毕业直接工作,没有上大学。工作是按原作来写,其他全是假的~嘿嘿,祝看文愉快~生日快乐!


建议看文配BGM:《我好想你》—苏打绿




高中毕业已经一年。我不能忘记在毕业典礼的时候,我们被校长叫上颁奖台,在红色的幕布前高声喝彩,大声的,放肆的呐喊“乌野”的奇迹;我不能忘记,人声鼎沸时,闲言碎语时在我身边的那一群人们;我不能忘记那一刻,你,山口忠,含着眼泪,挂着鼻涕,一脸骄傲,自豪,不舍的冲我奔来,台下高朋满座,我们在台上含情脉脉相拥。你的头靠在我的心脏位置,我的心脏像是校长颁奖时放的没品音乐,激昂,震耳欲聋。直至现在我仍是耿耿于怀,都没有好好问过你,山口忠,那一刻你在想什么?




你在听是窗外冥冥的鸟叫吗?他们看着我们进出校园,一月月,一年年,四季变化我们不散。春天你把刚来的樱花摘下一朵,别在我的耳边,我的耳朵也被樱花的粉染红一片;夏天你抢过教练刚切最大的一块西瓜,让我趁着凉赶紧吃,我总是接过你手里另一块较小的西瓜,我们总想给对方最好的;秋天你捧起树下一堆落叶,像天女散花的撒下来,我笑你幼稚,你说这好像英雄出场,说,我就是你的英雄;冬天雪花一片片,你和他们打着雪仗,看到坐在雪地角落里听着歌的我,装作运动过热要脱下沉重的衣服,实际上把脖子上的厚围巾一圈一圈缠绕进我的心里。




你在怀念送我们一场一场比赛的校车吗?我们相约站在最大的赛场,他看着我们从自负到不安到胸有成竹,你的飘球打的越来越好,我一个眼神就能杀死对方;他看着我们哭了,笑了,累了,痛了;他看着我们我们打败了一所所学校,打赢了一个个赛区。所以我们为什么,会输给自己呢?




所以,山口忠。你说,滚烫的热水,怎么会突然变成冰水呢?


现在是七月份的五点钟,天还没有完完全全暗下去,很像我们夏天留学校练习后 去教练那里吃包子的天,我已在仙台博物馆已经就职了半年,此刻我站在售票口,望着这里染了当年秋叶和樱花的黄红天空,等待着赞助商代理人的出现。心里很空,好像在想着你。




你那边还好吗?从暑假开始,我们的交集好像就慢慢的淡了,我记得来找过我,那时我忙着打工,打排球,我记得我也去找过你,可是你搬了家,换了手机。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和我说离开?我们一次又一次错过,错过。我去你的旧住址留忘过,那里是一个老奶奶在住,由于我经常去拜望,甚至老奶奶都认识了我,常来博物馆玩。如果那位老奶奶看见你,应该会很喜欢你吧!想你这样踏实,容易害羞的人。这半年我紧盯着手机,希望你可以给我来一次信息,你在做什么?你在哪里住?你的手机号是什么?我没有等到。




我只恨那天边的晚霞不能代替你的回答,否则我早就跟它向西去了。




“您好?”五点十分,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,我愣神于天空的浪漫,一直到我的手机响起才被迫回神。


“……”对方的沉默开始让我不住气。


“您好,请说话,我这边可以听见。”我用手指掐着眉头说。


“您好,我是爱丽思蔻亚玛旗下地元公司和仙台博物馆交接的赞助代理人,请问您是…”


好熟悉的声音,好像山口忠。大概是我最近想他想的出现幻听…


“请问您是…月岛先生吗?”


我听着对面的人磕磕巴巴说出的我的名字,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刻意在伪装什么,他的断断续续更像是因为害怕什么而发出的哽咽。这个代理人明显是出了什么情况才会迟到。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用尊敬些的语气回答他的话。


“我是月岛萤,请问贵公司代理人到哪里了。”


电线杆的麻雀代替回答,我听到了一声带着哭腔的,回头。


我回头,


盛绿色的树叶爬上了他的发丝,白色的云彩染白了他的衬衫,他用了像他脸上腮色一样的淡红色系了笨拙的大人领带。我第一眼模糊看到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工牌,爱丽思蔻亚玛旗下地元公司—市场部—山口忠。我第二眼看到的是他变宽的脊背,他好像变了 变了很多,成熟了很多,当我无法控制自己冲上去拥抱他的时候,我甚至都闻到了古龙香水的味道。要知道,他以前从来不喷香水的。


我像发了疯一样勒紧抱着他的手,我感受到他更有力的胳膊线条,上面根根分明的血管,他柔软的被阳光照热的发顶,他是不是在这里呆了太久,太久。可是我没有离开他,太久,太久,我从来没有他成长这么快的感觉,我一直自以为他是我身边的那个跟屁虫,那个小孩,可他现在也成为了公司的骨干,以后也会成为某人的某某。我这样抱着的他,令我太想念,这份拥抱不像毕业典礼时我们的拥抱,山口忠,此刻你又在想什么呢?


是恨我的不联系吗?是爱命运又让我们相遇吗?还是怨我无法说出口的想念?春夏秋冬都是你陪我走过,我不知道没有你,




我不知,该开口说我想你了,还是好久不见。


离开明明是极其正常的事情,除了说不出口的想念。


胸口一热,我无暇去看他留下的是泪水还是汗水,我开口打破沉寂,天边的晚霞为我们驻足 那一刻重逢的喜悦 我希望它能是永远。


“山口忠,我……你回来了。”


我总是这么强势,喜欢给自己留最后一份主动权。


他像早就知道我会这样说一样,告诉我,他回来了,他以为 我不要他了。


“怎么可能!你说的什么胡话啊!”


我扯开紧密牵绕的怀抱,扶着他的肩膀大喊到。


山口忠显然被我的过激反应吓到了,好像在他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这么担心过别人,惹得他不紧笑出来。


好久没见过他笑着,他就这样笑着,显得一边为他的离开焦急的我像个傻瓜,傻瓜也好,只要再有分别就好。我把紧抓着的手松了松,可是开始微搭在山口的肩膀上,像猫害怕主人离去抱着主人的大腿一样的应激反应。


“因为你后来,没有再联系我。”山口有点露怯的开口。


“我联系你,我去哪儿能联系你!”我开始有点气不过,“你换了手机,换了地址,你甚至…你甚至都不肯和我说一声啊。”


“可是…”山口拨开我搭在他肩上的手,“那年暑假,我明明到哪儿都找不到你了,我以为是我哪里惹到你了,想和你认错,却也找不到自己的过错。我只好给你写了一封邮件,告诉你我们换了地址,我换了手机,我找到了新的工作……我一直在等你的回信,这一年,从七月到今年七月。”


我一下愣住,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家的信箱。我找遍了别人的心房,才发现自己心房原来一直都给山口忠留了一个位置,只不过自己从来没有发现。


“是啊…我真傻。我怎么想不到你会给我写信呢,”我苦笑两声,“我那年忙着练排球,打工,却唯独忘了你。等我再回过神来 却找不到你了啊。”


脱口而出的思念,包围了还在内疚的山口和我。




“萤组长,何必这么伤心呢。”山口用手抓住了我一直手臂,“可是现在我们都又在一起了啊!你看你也知道了我的号码,我也明白了你的心意~与其有时间悲伤何必不好好聊一聊公司交接的事情呢!”


“傻小子,”转过头笑出来,“走吧,请你吃饭,小笼包吧。”


“好啊好啊!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上海生煎!那个汁都往外流油的啊啊啊可好吃啦!”


“你小子,”我一边跟着山口走一边盯着他看,“最好好好讲讲到底是托多少人的关系才来和我交接的。”


“其实也没有啦…就是缘分吧。这个工作本来就是给我的,我听到交接人是你的时候,心里还打寒颤不敢去呢,甚至已经把工作交给同事了,结果同事正好有事,我又想…我又想来看看你,所以才胆战心惊的来了。”


“你小子…你记得一定要给我们赞助好久啊!”


“嗯!一定!是好久好久!”




或许缘分让我们分开,让我们珍惜在一起的可贵,或许缘分不舍我们分开,又让我们尝到重逢的喜悦,我吃着热腾腾的小笼包,看着蒸汽上升已经莫过太阳的夜空,才发现原来此刻云朵已经为我们停留,我不会再失去你,纵使以后我们忙的不可开交 无暇交集感情,我们也永远在心底的夜空为对方闪烁一颗最耀眼的星星。那天我们吃的很开心,从过去聊到现在,又从现在聊到我们的以后,工作上寥寥几句带过,我不知道山口对我还是否是重友之交,我只知道第二天公司通知我,爱丽思蔻亚玛旗下地元公司和仙台博物馆续签了二十年的赞助合作,我只知道,我再也不会失去他,再也不会用“想看看你”来代替“我想你了”。




未来的山口忠,你也一定会记着这重逢的喜悦吧,和毕业时的喜悦不同,那爆发了我们所有对对方的情感的,重逢的喜悦。山口忠,我们真的,不会好久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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